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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5-12-19 作者:石家庄新华电脑学校 浏览量:66
瑞·达利欧(RayDalio),桥水基金的创始人。这个名字,在金融界如雷贯耳,但在我看来,他更是一位深刻的管理思想家,一个把组织当成精密机器来打磨的工程师。他的那本《原则》,我前前后后翻了不下十几遍,每一次都有新的感悟。很多人把《原则》当成一本成功学著作,但我认为,它本质上是一部关于“如何正确地失败”和“如何穿越痛苦而成长的”个人史诗。
达利欧本人,经历过一次几乎让他倾家荡产的“坚信不疑”。
1982年,他基于自己的分析模型,在国会和电视节目上公开预测美国经济即将陷入大萧条,并为此下了重注。结果呢?美国经济非但没有崩溃,反而开启了一段长达18年的大牛市。达利欧输掉了一切,公司濒临破产,员工全部离他而去,他甚至要跟父亲借4000美元来维持生计。
那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滋味,那种被自己最信任的逻辑和判断彻底背叛的感觉,足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心智。但达利欧没有被摧毁。他在事后反思,写下了这样一段话:
“我意识到,我与其说是在思考‘我是对的’,不如说是在思考‘我如何知道我是对的’。”
这句话,如同惊雷,劈开了问题的本质。
我们为什么会坚信自己是对的?因为过去的成功经验。因为我们构建的逻辑模型曾经有效。因为我们的自尊心和好胜心。达利欧把这些称为两大障碍:“自我意识”和 “思维盲点”。自我意识,让我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,渴望被证明是对的。思维盲点,则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认知和经历都是有限的,我们看到的世界,永远只是真实世界的一个残缺投影。
当你的自我意识和思维盲点结合在一起,就会形成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:你基于一个有盲点的认知做出判断,你的自我意识让你拼命去捍卫这个判断,寻找一切证据来支撑它,而忽略所有相反的信号。最终,现实会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那么,如何打破这座牢笼?达利欧用桥水基金几十年的实践,给了我们一个极其深刻,也极其痛苦的答案:打造一部“创意择优”的机器。
这个词听起来有些抽象,但它的内核非常简单:让最好的想法胜出,无论这个想法来自谁——是CEO,还是刚入职的实习生。
这背后,需要两个极端到甚至有些“反人性”的支柱来支撑:“极度真实” 和 “极度透明”。
01所谓的“极度真实”,是一场思想的角斗
什么叫极度真实?就是要求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,开诚布公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,尤其是当你的想法与其他人,特别是与上级不一致的时候。
在大多数公司里,公开挑战老板的观点,需要巨大的勇气,甚至要做好“穿小鞋”的准备。
会议室里的讨论,往往不是思想的碰撞,而是权力的表演。大家揣摩上意,用漂亮的PPT和含糊其辞的语言,小心翼翼地绕开所有可能引发冲突的雷区。我们称之为“高情商”,称之为“职场智慧”。
但在达利欧看来,这恰恰是组织走向平庸和失败的根源。如果一家公司里,每个人都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,只说那些政治正确的、不会得罪人的话,那么这家公司就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能力——自我纠错。
在桥水,如果你在会议上看到一个你认为愚蠢的决策即将被通过,而你却默不作声,事后你会被严厉地追责。因为你没有尽到你的责任,你对公司的忠诚,应当高于你对“不得罪人”的乡愿。
我曾经给一家互联网大厂做过一个领导力项目。其中一位产品总监,能力非常强,但他带的团队,创新能力却逐年下降。
我深入访谈后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:这位总监极其雄辩,逻辑严密,每次产品评审会,他都能滔滔不绝地讲一个小时,从战略到细节,构建一个无懈可击的闭环。
团队成员渐渐地,就不说话了。为什么?“说不过他。而且,他不喜欢被挑战。”一位年轻的产品经理告诉我,
“你说一个点,他能立刻从十个点反驳你。久而久之,大家就觉得,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按老板说的做吧。”
这就是一个典型的、缺乏“极度真实”的场景。这位总监,用他强大的个人能力,无意中扼杀了团队的多样性思考。他赢了每一次辩论,但整个团队却可能输掉了未来。
我给他的建议很简单:下次开会,你最后一个发言。在别人发言的时候,你只有一个任务,就是听,并且追问:
“你为什么这么想?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?如果这个地方我们错了,最大的风险会是什么?”
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、反人性的过程,它要求你把那个光芒万丈的、习惯于接受赞美的“自我”,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,踩上几脚,再捡起来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材质构成的。这,就是成长。
极度真实,不是为了争吵,而是为了探寻真相。
它像一个思想的角斗场,把所有观点,无论高低贵贱,都扔进去,让它们相互搏杀,相互检验。最后能站着的那个,往往不是最动听的,也不是来自最有权势的人,而是最接近炮火、最接近客户、最接近真相的那个。
02所谓的“极度透明”,是组织的免疫系统
如果说极度真实是“输入端”的革命,那么极度透明就是确保这个输入能够被公正处理的“操作系统”。
桥水有一个在外人看来近乎变态的规定:公司内部几乎所有的会议,都会被录音或录像,并且对所有员工开放。这意味着,你在会议上说的每一句话,做出的每一个决策,都会被记录下来,成为可供复盘的“呈堂证供”。
第一次听到这个做法,我的很多企业家朋友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这还有隐私吗?谁还敢说话?”
这正是问题的关键。达利欧想要的,恰恰是让你不敢“乱说话”。你说的每一句话,都必须是基于事实和逻辑,而不是情绪、猜测或者办公室政治。
透明,首先打破的是信息的不对称。在很多组织里,信息就是权力。部门墙之所以厚重,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信息的隔绝。A部门不知道B部门在做什么,高层的信息传递到基层,已经失真了七八成。这种环境下,协同和创新从何谈起?
其次,透明是复盘和反思的基础。当一个项目失败了,如果没有透明的记录,复盘会就很容易变成“甩锅大会”。张三说李四当时没配合好,李四说王五给的数据是错的。大家凭着模糊的记忆和利己的立场互相指责,最后变成一地鸡毛,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教训。
而有了录音录像,一切都变得清晰。我们可以回到那个决策的瞬间,去听当时每个人都说了什么,基于什么信息做的判断,逻辑链条是什么。这样,我们才能真正从失败中学习,把一个昂贵的错误,变成一个更有价值的“原则”。
我欣赏任正非和华为的管理,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对“自我批判”和“透明”的极致追求。华为内部的《管理优化报》,专门刊登各种自曝家丑的案例,从高级副总裁的决策失误,到基层员工的报销违规,毫不留情。这种透明,就像一个强大的免疫系统,不断地发现并清除组织体内的病毒,让肌体保持健康。
当然,极度透明并不意味着没有边界。它指向的是与工作目标、组织进化相关的领域,而非个人隐私。极度透明的目的,是让每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,让那些阴暗的、主观的、情绪化的东西无处藏身,从而让客观、理性和逻辑成为组织沟通的唯一“硬通货”。
03最终的决策:“可信度加权”
好了,我们有了极度真实,收集到了各种甚至截然相反的观点。我们又有了极度透明,确保了信息的对称。那么,新的问题来了:
当分歧出现时,听谁的?难道是投票决定吗?
达利欧给出的答案是:“可信度加权决策”。
这又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洞见。他认为,一个组织里,不能搞“一人一票”的民主,因为每个人的认知水平和在特定领域的经验是天差地别的。但也不能搞“一把手”的独裁,因为我们已经承认了,即便是最聪明的人,也存在思维盲点。
那该怎么办?把决策权,更多地赋予那些在相关领域被反复证明是“可信的”人。
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可信度?达利欧给出了两个标准:
1.他是否至少有三次成功的经验? (强调实践结果)
2.他能否就其观点背后的因果关系,做出合乎逻辑的解释? (强调思维深度)
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,即便对市场有非常独特的见解,但在战略决策上的可信度权重,也应该低于一位身经百战、成功操盘过多个项目的副总裁。同样,这位副总裁,如果在AI技术领域的认知一片空白,那么他在讨论公司AI战略时的可信度权重,就应该低于那位对技术趋势有深入研究的年轻工程师。
“可信度加权”的精髓在于,它将“观点”和“人”进行了一次精妙的解耦。我们尊重的不是某个人的职位,而是他在特定议题上的“可信度”。这就要求组织的领导者,从一个“决策者”,转变为一个“决策机制的设计者”。
他的主要工作,不再是亲自下场去拍板每一个决定,而是去思考:
针对当前这个问题,谁是公司里最可信的人?我们是否听取了他们的意见?他们的意见权重是否被充分考虑?这个决策流程本身是否公正、高效?
领导力的核心,不在于你个人多么英明神武,而在于你是否能建立一个系统,让集体智慧得以涌现,让比你更聪明、更专业的人才,能够毫无顾忌地贡献他们的才华。马斯克在火箭发射的技术细节上,一定会听取他手下最顶尖的工程师的意见,而不是某个市场总监的。这就是“可信度加权”的朴素应用。
从“极度真实”到“极度透明”,再到“可信度加权”,达利欧构建了一个完整的、从思想到决策的闭环系统。这个系统的目的,就是为了对抗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的“自我意识”和“思维盲点”,用一个理性的、系统的力量,去对抗人性的弱点。
痛苦+反思=进步
这就是达利欧从那次惨痛失败中领悟到的核心算法,也是一个人、一个组织能够实现进化的根本公式。
我们每个人,都是带着一套“原则”在生活和工作。这些原则,来自我们的家庭教育、学习经历、职业生涯。它们在过去帮助我们取得了成功,让我们形成了对这个世界的独特看法,也塑造了我们引以为傲的“自我”。
然而,世界是流动的,商业环境是易变的。昨天让你成功的原则,今天可能就成了你前进的绊脚石。那个你最熟悉、最舒适、最坚信不疑的地方,往往就是你认知地图上的“危险区”。
作为管理者和领导者,我们的首要任务,或许并不是去寻找下一个风口,或者学习最新的管理工具。而是要像达利欧一样,勇敢地直面那个最大的敌人——我们自己。
我们是否创造了一个环境,让最刺耳的、但可能是最真实的批评,能够被听到?
我们是否敢于将自己的决策过程,透明地展示给团队,接受他们的质询?
当我们与一个资历比我们浅、但专业能力比我们强的人发生分歧时,我们是否愿意放下“官大一级压死人”的傲慢,认真地考虑他的“可信度”?
这很难。真的很难。它意味着你要主动地、持续地让自己处于一种“不适感”之中。但正如肌肉的生长需要通过撕裂和重建,我们心智的成熟和认知的跃迁,也必须经历这种撕裂般的痛苦。
我坚信,“人人都是领导者”。这种领导力,并非源于职位,而是源于影响力,源于你是否能激发周围的人,共同去探寻更好的答案。而这一切的起点,就是敢于向自己开炮,敢于承认“我可能是错的”。
文章的最后,我想用达利欧的一句话作为结尾,这也是我常常用来提醒自己的一句话:
“如果你不经历痛苦,你可能就错过了成长的机会。”
那么,不妨问问自己:今天,你最坚信不疑的那个观点,会不会正是你下一个成长的最大障碍?这个障碍所带来的痛苦,你准备好迎接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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